姊妹

７点左右，有个梦是这样的：

在石榴园的院子里，一家人乐融融地挤在一张方桌前吃饭，傍晚暖风徐徐。甜甜和阿悦坐一边，我挨着她俩坐一边。外婆是现在的外婆，忘事、迷糊，却仍用全身心爱我们。我们三姊妹难得相聚在她膝下，她更是欢喜异常。梦里，她站在桌角处，手扶着一砂锅鸡汤，给我们三人分。最后一碗盛到我碗里，满满一碗，正好分完。我们仨逗她开心，一同鼓掌说，“奶奶”“婆婆”真厉害！

和阿悦难得重逢，她指着我们共写的博客中的一篇，问我上面的电话是否还有效。我探头仔细看，发现是05年刚搬到亚特兰大时，锅巴的地址和电话。其实那时只是居无定所的伊在用锅巴的信息，梦里成了我的。

阿悦又指着一张照片下的电话问，那么这个电话呢？仔细看，照片是在我短暂的三藩生涯时照的，在与龙小姐共用的那件小小的浴室里。照片里的自己老极了，面颊松弛，嘴角下陷，几乎成了记忆里奶奶的样子。照片下列着的却是那个永恒的504号码，清晰深刻。梦里也疲惫地想，后来不一定是想念了，后来成了思维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