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淡化离别,可是即使脚下的地毯都能跳到意识里,告诉我,它将成为记忆。更不用说灯光,墙壁,鱼和人影,通通都无奈地站在我身旁,说sorry,说你不能留下了,说都是虚幻的,说只有你自己,周遭其实是一片漆黑。
我常常看见自己,坐在这片漆黑里,仰面大哭,很痛快。
没有这样离别过,生拉硬扯着被掰开,然后被抛去另一端,我张牙舞爪,什么也抓不到。让人想起farmers market里被人拨来弄去的螃蟹们,它们互相用钳子死死扣住对方,人呢,用夹子拎起一只来,甩来甩去,要把它们分开;甩不开,就用夹子敲打扣在一起的蟹钳,直到敲断敲碎。然后被选中的这只,被仍进袋子,最终被仍进蒸锅。
怎么面对呢?让记忆回到两年前,四年前,六年前,我们再假扮八,九点钟的太阳,笑盈盈;或者只当世界都死了,我们好好缅怀,化悲痛为力量什么的。总之,只能欺骗自己在阳光下,哪怕铁马冰河入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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