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ne 22, 2006

昨天

昨天中午和同事去downtown吃完午饭回公司的途中,看到一辆champagne色的beatle,随口骂了一句,what the heck does she want,然后又用中文补充了一下,真是做了bz还要立牌坊。champagne色是相当保守中庸的颜色,而beatle车是穷人们彰显个性的一个机会,把这两者结合起来,就像披着良家妇女皮的妓女,让人(或者可能只有我吧)有想揭发的冲动。生活里这种bz时刻数不胜数,别人的,自己的。从现在起,认真给bz们做笔记,做人神共愤的真小人。

昨天晚上的一个梦,是tom waits,这个老头弯着腰,低着头在上楼梯,很驯服的样子。梦很缤纷的,有赶路,爆炸什么的;可是刷完牙洗完脸,就只剩自创的这个老愤青的形象,和白天眼前的车流,文件们做斗争了。还是一个不能容忍的错误形象--waits怎么会驯服呢?那还要愤青二字做什么?为此,我向所有有理想有道德的老人们沉重道歉。可是我知道,总有一天,我的梦会原原本本地展现在现实里的。不是什么比喻,我的梦都déjà vu 。

看来昨天的主题是愤怒--真年轻啊。虽然我一整天都忠诚地向每个人微笑,包括路上和我road rage的生人,网上和我talk shit的熟人,和镜子里和我挤眉弄眼的自己;虽然他们合谋起来把我蒙在一个叫现实的东西里,让我没了脾气;可是那个被挤扁了的我揣着一点愤怒还坚持着时不时上来冒个泡,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做bz也做不清静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
Sunday, June 18, 2006

"Cars", Route 66, and more

如果没有对于road trip的一贯热情,如果没有在美国南方多年的居住经历,是很难appreciate pixar的这部新片的。幸运的是这两点我都占了,所以惊喜地发现,原来这部电影是对美国的mother road,66号公路(Route 66)的一次怀念。

关于Route 66的历史,网上有无数记载。简而言之,穿城而过的Route 66在上个 世纪的前50年对美国社会和经济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;逐渐被绕城而过的interstate highway取代后,Route 66和它所代表推动的公路文化和小镇经济衰败消逝,好像写着大大的“拆”字的旧墙上泛黄的报纸,在凉风中扑扑作响。

冷冰冰地诉说历史不如亲自走过。电影Cars里的小镇,在南方各州随处可见,它们的凄凉清冷让过路者蹙眉揪心:这就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富裕的国家吗?几条狭窄的小路穿城而过,交叉处总会有一座教堂,小镇也想永生啊;零丁的几间小店寥落无人,无论是清晨,午后,还是黄昏;过时的广告牌斑驳粗糙,无精打采地摇着历史的小旗。这个美国没有任何话语权,远离尘嚣,独自斑驳,用自己沉默的方式向我这个外乡人静静诉说。可是我一个外乡人,和我身后的那个年轻的美国都捂起了耳朵,选择逃避。

on my to do list,要stop by落魄小镇,不准再逃跑;要走一走Route 66。

Thursday, June 15, 2006

向日葵

在父亲节的广告铺天盖地时看张扬的"向日葵"是一个巧合,因为这是一部献给父亲的电影。

撇开成长,理想,交流这些东西不谈,我只想说,这是在中国特殊的历史环境下造成的一个典型的家庭故事。就是,被文革废掉的一代人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,而下一代在巨大的时代变迁中,以反抗的形式被动接受和承载了上辈人的梦想。

说得真费劲啊,但他们活得就是那么费劲。可不是嘛,他们背上背了五千年的孔啊孟啊的;脖子上套着一个叫社会主义的大牌子,要废了那五千年;眼前还晃着一个千娇百媚的资本主义,像聊斋里的狐仙勾引穷书生一样挑逗他们岌岌可危的价值观。没精神分裂已经很好了,谁还能知道何去何从呢?

这个大混乱折射在小家庭里,父子间打打架还不是官的。但真是苦了百姓。
76年--
父亲说,儿啊,我这一辈子完了,你帮老爸去实现理想吧;
儿子说,不,我要上街玩弹弓;
儿子被按在画桌前。
86年--
父亲说,儿啊,你要上大学,要成材啊;
儿子说,不,我要南下做生意;
儿子还在画桌前。
96年--
父亲说,儿啊,为我们二老生个孙子吧;
儿子说,不,我要去把孩子打掉;
儿子办了一个画展,作品是不同时代的全家福。
一路上,父子间从来没有和睦过,可是儿子还是成了父亲希望的那块材。父亲释然,云游去了。

可为什么成就得那么苦呢?除了所有成长故事中的反叛荷尔蒙作祟以外,除了惟有读书高的祖训以外,我总想揪住那个特别的时代不放手,红旗招展的理想主义中国vs.靡音缭绕的信仰-less中国。没有一个时代没有一群人像被文革蹉跎的这代人一样,如此程度地“望子成龙”;也没有一个时代没有一群人像他们的孩子一样,在一个物质财富剧增的社会里没有一点导向,成为精神上的孤儿。

这是六十年代生的一代人的故事,再晚十年,父子间的tension似乎小一些了,也许是因为这再后一代人经历的落差小了一些的缘故。我盼啊盼啊,盼着一部真正的七十年代的电影快快诞生。

父亲云游去了,母亲怎么办?

Friday, June 09, 2006

夜里的经历

昨晚做了两个很难过的梦,交叉在一起,很疲惫地醒来。醒了也不乐,因为梦境和现实差不多。甚至记得中途醒来不止一次,愤愤地想,连睡觉都不放过我!气得哭起来,然后继续回梦里受罪。

一条线索是伊们在一起了。(盗用drunkpiano的“伊”字,因为太全能了!相信她也是borrow吧,比如鲁迅有用过,还有很多方言。)伊们好得也很无奈,牵累了周围很多人。本来天下大乱的事我最高兴,可是笑不出来,就哭吧。没我什么事也哭,估计别有用心(乱用词真好玩),可能和昨晚想的自己真勇敢什么的有关系。

还有一条线索是在大学的食堂里,冬天橙黄色的灯光下,被现在一个朋友叫住,伊叫我接手一份家教的活,因为伊谋了更好的差事,要去演戏了。于是我哼哧哼哧骑着一辆硕大的脚踏车,在陌生的巷子里乱转,着急忙慌地找不到门,还落在很泥泞的坑里,爬不出来。一面又气气地叫自己不用赶什么,因为赶去也只是打扰前一个梦里伊们的好事,仿佛早有预见。

醒了也没用。

Thursday, June 08, 2006

有时

有时看看现在,想说,你真勇敢啊。是讽刺的。

总说自己如何不懂音乐,可是知道对音乐的态度与整个人生态度是一致的,就是任性。从来不去具体化,不去了解什么歌手,流派,or大师,只有喜欢或不喜欢。不去刻意寻找或记忆,就是碰到,然后说挺好听,或者什么玩意儿。后者居多,很不幸。

就像今天晚上,有那么一小会儿,自己被包裹了,从这个世界隔离出去,没有什么不安,没有世界。很舒服,很放松,像婴儿一样干净的瞬间。真希望这个瞬间能长一些,让我不害怕的心情长一些。

Monday, June 05, 2006

不喜欢也没办法

suck IT up

Sunday, June 04, 2006

in june

青春-默哀

Thursday, June 01, 2006

长假

放着一个很长很长的假期,从2004年年初开始的,到现在还没结束。但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,弄得我惶惶不可终日,成天恶梦缠身。

其实没那么严重啦,就是从上小学以来第一次处于没有以学习考试为目标的人生状态中,一面自由自在地不知该做什么,一面为身处这种享乐中而有罪恶感罢了。plus,昨晚做了个美梦,梦见张国荣和我同住一个apt. complex,还上俺家玩呢,美死我了;所以没有恶梦。

okay,长假就是分裂:live in blank,or live in fight?

在blank中,我对我说,"you are an insignificant piece of dust”;"人生在世五十年";"who the fuck cares”;"the hell with it”;"so what";"他人即地狱";"放弃";"决裂";"拜拜"......于是我不打扮,不锻炼,睡前大吃大喝,不打电话,不攒钱买房子孝敬父母,不看mit移民版,不看回国创业网,不参加活动网上交友向人抛媚眼......

在fight中,我对我说,"要义无反顾";"要学习";"要挣钱";"要做CxO";"要学电影";"要读书办网页";"要妥协"......于是我天天照镜子,努力喝水,穿漂亮的衣服去咖啡店,抵制日货,跳大坑,向人们微笑,写blog记录反思,羡慕挣钱多的孩子打酱油的有书读的有试考的全人类......

嗯,把自己揭发爽了。back to nuts.

(i'm good. had 4 meetings at work today (led 3 of them) and still wrote this post in between.i'm really good)

Re: leekypy & her post on drunk piano

leekypy读了drunk piano的情书,估计正在捶胸顿足中。我却和不了什么,因为---

1. 羡慕你可以一口气读完她的东西。我已经第n天打开她的"情书"了,却至今看不完第一页。表面上是因为忙;私下里是因为吃不消,怕闹肚子,坏脑子;还因为我的好东西慢慢用的穷脾气。

2. 佩服你看完她的东西还能说两句。俺的反应总是看完后掩卷拂袖而去,觉得自己今生再不用提笔写一个字。可不是嘛,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,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想了,而且都是pour your guts out得那种彻底,干净。说共鸣都是多余,原来全世界愤青们都一个德行,五十步和百步之别罢了。所以只能,生-活-去。

3. 我已经不和老妇女吵架了。我正在战战兢兢,不情不愿,无可奈何,哭天喊地地加入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