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给予了我四分之一生命的小老头,驾鹤西去了;干净、清爽,像他生前一样。
突然间就用上了“生前”这样的词,然后“生前”就成了永远。在没有生死的日子里,对于生死有无的抽象思考,可以让我们矫情地平静。然而,骨肉分离时,所有曾经的彻悟又都没了用处,只剩下最民间的苦楚,纯粹、直接、连绵。
另一个时空里,亲人们正忙忙碌碌地送走外公。自己却在十二小时以外,做跟不上节拍的局外人。按部就班的日子太残酷,心里的悲痛没有着落,让人很容易错怪自己,或者第一万次地否定现处生活的意义。
可是,那个教会我认清理发店门前红白蓝灯的小老头,我拿什么献给你呢?